小升初考试的那天天气很好,阳光明媚,鸟儿的歌声如怨如慕,如泣如诉,余声袅袅,不绝如缕,舞幽壑之潜蛟,泣孤舟之嫠妇。激动的心情促使我一大早就起来了。深山的空气充足,使人十分爽然。我急促的跑到屋后不远的水井处洗漱,立刻在家中吃了早餐,踏上了去学校的路途。家离学校大概有六里路远,平时不下雨走上一个小时也就到了。可我最害怕下雨天了,雨天路面泥泞不堪,同时也很滑,尤其中间还有很长一段山路,鞋底的泥巴也会沾上厚厚的一层,增加行走的负担,漫长的路途中我总是要滑倒几跤,等走到学校衣服上基本全是泥巴了,但也还好,泥巴只要用水一抹就能洗去。即使再不好的天气,我也不会让爷爷奶奶送我的,他们头上苍白的银丝,虚弱的身体,讲起话来身体都微微颤抖。但他们在我每次去学校时要叮嘱几句——“不要在路上玩啊!路上小心啊!学习努力啊!”等一些话。
我怀着激动的心情踏入学校,一路上并不像往常一样感到累,只是出了很多的汗,还有手被路上的茅草割了几条口子。到学校已经八点多了,在教室和同学们聊了不久,随着铃声的响起考试开始了。
僻远的乡村100多个学生开始进行小升初不才考试。考试虽然只有语文和数学两科共240分,但在我看来题目是很难的。中途出现了令我难忘的一幕,一个同学的父亲给他送答案,那个同学我很熟悉,他父亲给开了村上唯一的一家网吧。不知从哪儿弄了一份答案,监考老师当然也没管。更有甚的是,还有一个同学他舅舅是老师,直接站在他旁边教他做。
考完后,我一脸黯然,我觉得自己一点都没考好,果然不出我所料,那两个同学成为我们那一届唯一两个考入县一流初中的学生,而其他的大多数同学和我一样,仍然留在了这个僻远村庄读书初中。
从前的生活又浮现在我眼前——每天放学后就去农田帮爷爷奶奶做活,虽然做不了多少,但我还是要去。骄阳似火,烘烤着大地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热浪,让每个此时在劳作的人都感到一种炽热的痛苦。这并不算什么,因为自己黝黑的皮肤,早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。可田中的各种虫子令我不知所措,一没看见它们就会爬到我的脚上和手上咬上一个大疱,尤其是那种吸血的蚂蝗,稍不注意就会在我的脚上吸起血来,很痛的感觉。想到这些,我的心似乎要碎了,伤心的哭了很久。村上的初中每年高中的升学率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,每年只有不到了10个人能够读高中,也许这次这次小升初中考试对我来说意味着失败。
多少年来,痛苦的追寻,徘徊,只为了那一个梦——未名湖畔的梦。屈指数春,落叶寒秋,亘古不变的誓言中是我执着的坚守,只为了遗世独立,羽化登仙的瞬间。
泪水斑驳成了脸上的伤痕,却无法梦见遗世独立,羽化登仙的瞬间,挫折似乎要荡碎我柔弱的心灵,荡碎我纯真而哀婉的情怀。纵横交错的鸿沟里只为印证一个誓言,千古风月场中的风花雪月,冻僵了许多寻梦者,绕梁不去的事氤氲散不断人们心中娉婷的馨香。我仍痛苦的坚守,在泥泞中挣扎;在痛苦中徘徊,在风中疾驰。
谁都知道量的积累才会实现质的飞跃,当一道霞光射向我们时,谁又能否认成功的果实是如此可口,当初浸湿脸脸颊的泪水也将化作满天彩虹遥挂碧空之上。寻梦一支长蒿,向青草更深处漫塑,长风破浪会有时,直挂云帆济沧海的曰子终会到来。本真的坚守又何尝不是一种历练,梦中的一切不仅是期待,更是一种无尽的永恒。当项羽横剑一挥,生命之劲松瞬时槁枯成萧瑟的秋风中的悲壮,那一瞬间,他的霸王梦成了历史的永恒,一个石破天惊的永远的梦,一瞬间,幻化成无尽的永恒。
梦在远方,一切都只是往后的时光。当远古的大鹏展翅欲飞时,我便懂得了冲刺,为梦想而战,将会是最纯真的行动。
树影斑驳成了画的风姿,我岂会再让失败斑驳成为泪的伤痕。飞花逐水而流,梦却不会因云而散。小升初,使我拥有过一段黯淡的记忆,但却也是我梦的开始。
美丽的梦终会在碧空之下的某个角落绽放。总有一天,我会漫步在未名湖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