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过小年,小城的年味儿越加浓烈,大街上拥挤着的是那些从四面八方赶过来置办年货的人流,这个时候,忙坏了的是那些商家小贩,一年里最繁忙的几天,也是最赚钱的几天,因为这时候没有人会在意价钱是否合理,东西是否好坏,有的是一哄而上的抢夺,似乎过了这几天就是世界末日似的,真应验了那句话“萝卜贵了不洗泥”。
这个地方的人对过年有着特别的器重,不管是城里人还是乡下人,都会精心准备这个节日所需要的各种各样的东西。那不是别的地方的人可以比得了的。
记得我初到此地的时候,头一次领略如此过年的特别。当时住在靠近村里的一个小站,那时候在一个乡村小学任教,于是有幸接触到那些有着浓郁乡土气息的当地人。
过年的前一个月,那些村里的老师便忙着杀猪宰羊,杀好了,却不见卖出去,问过才知道人家根本不要出售,统统留着自己食用,很是诧异:不是吧,那么多的肉,能吃掉吗?于是就小心翼翼的问:是不是有点浪费啊?你听人家说什么:嗨,吃东西还有浪费的,过年就得大块吃肉,大碗喝酒。仔细想想,也对,吃东西怎么会是浪费呢,问话确实有语病。
再看看人家做其他食品,用黄米面,白面,还有煮过的土豆泥和好了,发酵好以后,放入糖精水,然后锅里放好多油,把那些和好的面切成一寸见长的条,加热炸好,每家每户都要做一大翁,光是粉条也要做一大翁,就不要说那些整羊整猪怎么吃了,过年的时候无论你去到谁家,好客的当地人都会给你加一双碗筷,把你请到热炕上,吃那些咬一口满嘴流油的碗肉,还有那些软的可以拔掉牙的黄糕。
好一个年味十足的气氛。
慢慢的,几年过去了,我也融入到这样的氛围里,习惯了买许多的肉,做许多的当地小吃,为的就是那个热热闹闹的场面。
如今,离开了那个小站,离开了那些熟悉的村里人,忙忙碌碌的为生存奔波,于是没有了那份兴致,只是随便的花钱买一些即熟食品,也就远离了那份浓浓的年味,心情也荒凉了许多,冷冷清清,茫然一片。
小城的年过的有滋有味,小城的故事讲述的有声有色,而生活在小城的我却怎么都找不到当初的自己,沧桑巨变,人们不再局限于过去的那种生活格式了,生活随着小城的变迁而日新月异,可怎么也找不回过去的人情味了,我无法安慰自己。
年味儿,我怀念那些打动过我心的年味儿。
到处找,最终没有找到。
写春节的散文【五】:感悟过年
日月如梭,光阴似箭,虎步一跃,兔如期来,戎马倥偬,又过一年。
过年,过年,过年,过年。时光若流水,一去不复返,岁月何匆匆,人生苦太短。过一年就多一个脚印,过一年就少一个春天。
年难过,过年难,年年难过过年年。昔年过年穷欢乐,而今过年,物华天宝,丰衣足食,什么都觉不新鲜。
人生自古多遗憾,子欲孝而亲不在。自母亲去后,在城里过了两个“年”,空有厌倦。
大年三十,看换桃符雅兴衰。正月初一,听燃爆竹童心减。年夜大餐,几口大眼瞪小眼。永夜良宵,百无一趣看春晚……
又到年前。
老哥们打电话,邀请老弟:没啥意见,还是回家过年?
早晚求诸大小家长,鞍前马后承欢。买新衣,送新鞋,旱路去了水路来,为有牺牲多壮志,敢叫日月换新天。孩子天真好糊弄,只要妈妈露笑脸,轻轻一点头,隆冬雪花也灿烂!
虎啸青山秀,兔奔碧野宽。城里过年太虚幻。此去乡间,老屋门前,哥家吃顿装仓饭(装仓饭,古浪风俗,大年三十的年夜饭)!
大红对联高高挂,新春到来过大年,千家万户大团圆,老汉娃娃笑开颜。
大年三十不夜天,全家齐聚上堂前。大辈小辈排长幼,敬天敬地敬祖先。儿孙敬来不醉酒,为掏倾囊压岁钱。娃们且弄翻天事,尕爷自坐钓鱼船。闹噪春晚随性看,守岁挖牛(本乡一种纸牌游戏,又称“挖牛九”)到明天。梅花欢喜漫天雪,五更欢笑又一年。
大年初一头一天,天晴气和人不闲。滚水锅里下饺子,水馍馍里包福钱。平时一碗今两碗,宰相肚量福无边。
赶上牛羊出行去,人欢马叫笑语颠。一村老幼都拍遍,笑问客从那时来?
邻村鞭炮震天响,喜神今往东北边。火堆点起一年旺,香烟飘过四季安。贼来迷路,人到桃源,狼来封口,牛羊满圈,百病不生,三阳开泰,五福临门,四方进财。莫道虔敬多迷信,心有诚时事有缘。祷天告地叩首毕,大炮小炮动地开。盘盘献上五色馔,尊尊美酒漫胸前。推杯换盏情未已,老兄老弟尽酒靥……
该因心情好,不怨春光短。说时迟来那时快,初五六七又上班。静下心来回首望,岁月不长路不远。犹记当年胡家边,故园三十二年前。应谢胡温新政好,和平盛世度余年。衷心祝福老哥们,天堂不过永丰滩。
陶公有异篇,人生如过年。此中有真意,欲辨也忘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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