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假来了,就说明春节的脚步也近了,像花枝招展的小姑娘,笑着向我们走来。作文网小编为大家精心准备了《除夕夜散文》,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,如果想了解更多的写作技巧请继续关注我们留学群的作文栏目。
除夕夜散文【一】
北风如刀,寒意似剑。
这是南方的大年夜,虽不是大雪纷飞,漫天风霜,却也是寒风刺骨、寒意袭人。
孤独的走在县城的江滨路上,天空阴沉得像灌了铅似的,大街空旷,行人渺渺,偶尔出现的过往车辆,也是行色匆匆,闪烁着贼亮贼亮的车灯,沿着宽阔的大街疾驰而去,生怕被寒冷捉住似的。往常杂沓的河堤步行道上,更是人迹罕至,堤边风景树,被寒风吹着,拼命地摇晃着挣扎着,哗哗地呻吟着,似不胜寒风折磨;小江河水被新建成的水坝拦着,逃不出寒流的追赶,委屈得泪花闪闪,腾挪躲避。
携妻儿回农村老家陪老母亲和大哥一家吃了年夜饭,正百无聊籁,耐不住妻儿一脸的不习惯不耐烦,只得匆匆赶回了县城。
回来了又怎么样?每年都是如此的春晚,如此的人情面孔,毫无新意,味同嚼腊,只好,一个人拖着惆怅滑入了冬夜的寒风中。
如此且行且想,且想且行,思绪杂乱。正恍然间,财政局新楼赫然在望,健身广场也展现眼前。广场上灯光影绰,寂廖无人。往日假山上,树荫下,草坪间,往往有一两对情侣隐蔽期间,喁喁私语,你侬我侬的,此刻却是人去场空,只有风景树在风中翻飞摇曳。
咦,越州桥头上有人正踽踽独行,近看时,同单位的老吴叔是也。
以为己最痴,还有痴似我者!
除夕夜散文【二】
那是上个世纪60年代末某个除夕的一次夜行。我和小脚娘娘在吃过年夜饭后的一次徒步,距离3公里,历时50多分钟。虽说才50多分钟,我却觉得是走过了整个世纪。
娘娘是我们绍兴人对祖母的称呼。娘娘平时与大爹家一起住,按月轮流在大爹和我家吃饭。那月,娘娘恰不在我家吃饭,因是年岁,父母特地请娘娘到我家吃年夜饭。我家住得局促,娘娘又牵挂着明日在大爹家的事,因此谢绝了挽留,决计要连夜回到大爹家去。父母就命我护送小脚的娘娘。
娘娘的三寸金莲,是幼年时即裹就的。那是撕心裂肺的酷刑,是那个年代妇女无法回避的一次洗礼。娘娘一直为小脚而骄傲。哪怕是盛夏,娘娘总是严格按照自古就形成的操作规程,一层层将小脚裹得严严实实,再穿上纤小的绣花鞋。那绣花鞋完全可称得上是工艺精品,在乌黑的鞋面布上用彩色丝线绣着精细的凤凰。那时正是大破“四旧”的文革年代,女人的小脚也被列为“封资修”的产物。我就和拥有这样一双小脚的娘娘一起上路。那时三轮车已作为“被剥削”的象征,被革除了;出租车还没兴起;公交车既不在线路上,又车少。因此我们只能徒步。
我们顺着解放北路向西而行。那时过年也作为旧风俗被破除了,听不到鞭炮锣鼓,看不到灯红花艳,各家各户都关着门闷声吃年夜饭,车辆也少,街上静悄悄的。黑暗的街头,只有娘娘有力的脚步声。娘娘用小脚行走,着力点都在脚跟,走路就像夯地一样,咚咚咚作响。梳得一丝不苟的“乌龟团”贴在脑后,随着脚步有节奏地抖动。我尽量放慢脚步,让娘娘不至于跟得太累。我在陪同一个古老的时代,逆流而上,让人联想到海里逆游到长江产籽的鲥鱼。
我和娘娘路过西河头永定桥,拐弯处的小烟酒店还亮着灯火。有男人剔着牙齿在买香烟;有人在用公用电话大声地通话。柜台上除了那台黑胶木电话机外,还放着几只大口玻璃瓶,瓶里是棒糖、梅片以及被叫作老虫屎的咸金枣。这些廉价的食品是那个年代孩子们眼馋的奢侈品,引诱着幼小的心灵对钱有了朦胧的向往。
小店的灯火大约让娘娘想到了钱,她伸手又要把一个红纸包塞给我。我知道那里面包着五元钱。五元钱对于当时的我有着十分的诱惑,可是我想起母亲的叮嘱,就坚决把她的手推回去。娘娘就火斤斤地用绍兴话说,拿着拿着我不给你娘话的。我嘴上硬硬地说,压岁钱是“四旧”!为了表示拒收的决心,我走快一步,离她几尺远。这样的给与推,在饭桌上曾已发生过。娘娘膝下孙辈足足二十余人,我只是其中之一,她的舔犊之情不能周全地惠及每个孙辈。我们与娘娘,永远像对待宾客一样的客气。
街道寂黑,路就显得遥远。我和娘娘继续往前走,路只能往前走。旧年到新年,时光也在走路,好多东西已走出了我们的视野甚至记忆。
除夕夜散文【三】
那是新兵连结束后,到老连队过第一个春节。
那个年代,连队的生活是艰苦的,干部、战士每人每天4毛5分钱的伙食费。平时吃的最多的就是米饭,还有玉米面发糕。也许是品种的原因,蒸出来的米饭很硬,几乎是一粒一粒的,没有一点粘性。偶尔吃顿面食,或馒头,或面条,连都很少,就别提饺子了。这对我们这些北方兵来说,很不习惯。
终于到春节了。除夕的下午,指导员宣布,今晚吃饺子,各班自己包,自己煮。炊食班辛苦一年了,让他们也休息休息。
馅是白菜的,配了点大葱,肉不多。我们班新兵多,在家大多也都没包过饺子,虽然有老兵指导,但老兵是南方的,包饺子的手艺也一般。所以我们班的饺子,个儿有大有小,皮儿有厚有薄,但总算把馅包进去了。
该煮饺子了,大家都说没干过这活。我不知那来的勇气,自告奋勇地说我来煮。实际在家我也没有煮过饺子,但见过怎么煮。我想,那没有什么难的,不就是开锅后放进去吗。
炊食班的锅很大,我手拿炒菜用的铁锹,和几个战友围着锅台。那架式倒像在干一场轰轰烈烈的什么大事。水开了,把饺子倒进锅里,用铁锹搅动了几下,也没盖锅盖。
我们连队在山区,烧的是木柴。过了一会儿,还不见锅开,有人喊快加柴。烧火的也是新兵,没有经验,再说了,即使在家做过饭,可谁家能用这么大的锅灶啊?就抱了一捆扔进灶里,一下子把已经着了火也快压灭了。最后用铁钩子又是扒拉又是捅的,总算火旺了,锅开了。等饺子浮起水面的时候,有的张着口,有的破了皮,有的只剩馅。
我不好意思地对大家说,真对不起了,大过年的让大家吃破饺子。一位老兵扳着脸,一字一句地说,这那是破饺子,是碎饺子!我更觉得无地自容,满脸通红。大家拿着饭盆也愣在那里。老兵笑了,碎饺子好呀,岁岁平安!碎饺子,岁交子,大家都会有儿子。
“噢……”大家一起哄了起来,手里的饭盆也敲了起来。
我不知道是哄我的拙笨呢,还是赞美老兵的口才。也许两者都有吧。
除夕夜散文【四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