旧历的年尾毕竟最像年尾,鲁迅先生这句看起来像病句的话却似乎说了一句真理。我在旧年的最后一天,换上了新历。太阳温和的普照,一整天的温暖就消融了皑皑的积雪,我们在泥泞里的街道上,踮着脚尖走路。或许没有人比我更喜欢独行,我习惯了一次次做心的漂泊,习惯了在黄昏感受阳光渐渐地变得脆弱,暮色四合的时候零星的爆竹已经不绝于耳,孩童手里的烟火都是不伤身体的火树银花,到处氤氲的白烟,弥漫了太多节日的气氛,我可以感受到无声的祝福在我们的头顶上空肆意穿梭,一个个温馨的字眼总是经历很多人的辗转最后在我们的手机上显示。
街上的灯笼越挂越多,我该回家了,今晚除夕。
晚上没有星辰,黑夜以顽固的姿态做了无限的膨胀,甚至有些歇斯底里,可是看久了却不会像以往的那样让人僵硬。不再是寂寞的夜晚,绚丽的烟火撕裂空气,仓皇逃窜出美丽的弧线,枝丫纷乱,刺破天空,做了酣畅淋漓的释放,瞬间的美丽炫目迷人过后做惊天的炸响然后消失,在变作黑色的尘埃做完最后的陨落。突然会有莫名的感慨,我们总爱隔一层玻璃看事情,透过玻璃看见的都是眼花缭乱的精彩,轻轻触摸的却是僵硬无声的冰冷。
看完一句话后开始担心,一个人开始喜欢回忆的时候,那么他就开始变老。我已经习惯了的努力的回忆,可我宁愿说自己在努力的变老,没有人知道我曾经多么渴望青葱,可是我的生活有着成千上万的烦恼却都是因为莫名其妙。
电视里的节目总是引出一阵阵的掌声,每年的晚会几乎千篇一律,我在他们的创意里找不见创意,可仔细想想后也只是得到一个结论,这个结论我想了很久终于想了一句最简单的话来概括,那就是“过年了,逗你玩”。
我在沙发上找一个最好的姿势坐下,指尖敲击着手机的键盘,将一句句相同的祝福洒向散落在天涯海角的朋友。
外面的爆竹声依然没有停止,我迷恋上了暗空中的那些焰火。在风中摇曳,用尽一生的能量后载着无限的安静的沉落,没有人知道它去的方向,只是在风里穿梭。我在简单的夜里重温那些感动,想起每一次的失之交臂,我都会用烟花散落一样的安静来抚平聒噪的心,让悸动在遗憾里扼杀。
我还在想,又是一个烟火漫天飞舞的季节来临。我会记下梦幻一样艳丽的色调,在心头绽放绚丽。
以春节为题的散文【五】:故乡的年味
每到过年时节总会想起儿时在故乡过年的情景,那撒在心头,融入血脉中的“年味”悠悠荡荡,历久弥新,令人回味。
说起过年,其实在我们农村一到腊月气氛就开始有了。那时家家户户着手准备过年用的“年货”,说到这些年货,其中有一样“年货”是家家户户必不可少的,那就是一种叫做“糖果”的点心,供人们喝早茶准备的小零食。这种“糖果”点心是专业“糖坊”制作的,需要好几道程序。在我的记忆中,每到腊月父母都要抽时间蒸上几大锅“糯米饭”,然后找来“凉席”(一种用竹子做成的,夏天人可以睡在上面,用来避暑),把蒸熟的“糯米饭”摊在上面凉晒干,直到变成又脆又硬才收起来。这种经过蒸熟晒干的“糯米饭”可以保存多年时间都不会变坏的。它还有一个特点,就是用热锅一炒立即会变白膨胀起来,成了“爆米花”。最常见的吃法是用白糖就开水泡在一起,如在放进一个荷包蛋,味道就更加好吃了。但这不是它的主要用途,它主要是用来制做“糖果”点心的材料。
每家都把蒸熟晒干的“糯米饭”送到附近的村上或镇上“糖坊”店里开始制作“糖果”点心。那时,我经常陪着父亲去店里做。当然做点心也必须起得很早,否则去晚了的话,就得排上一天时间才轮到你家。
“糖坊”师傅先要把各家送来蒸熟晒干同的“糯米饭”和着黑色的“铁砂”在大锅里一起炒,炒的过程中,还要不停地翻动和搅拌,直到“糯米饭”全部变成又白又大的“爆米花”才出锅,然后用筛子把“爆米花”与“铁砂”分开,放在一边。这时就开始用事先准备好的麦子放在锅里进行熬制糖稀了,等到“糖稀”浓度刚刚好时,又把“爆米花”倒入锅中与“糖稀”一起搅拌均匀,这时还可以加入花生米,芝麻或黄豆等辅助材料,做成“花生糖”、“芝麻糖”和“黄豆糖”等不同口味,这要看每家的需要和准备的材料了。
“爆米花”、糖稀和花生米等搅拌均匀后立即出锅,这时候就看“糖坊”师傅制作手艺和功夫了。只见师傅用事先准备好的四方形木条框子放在案板上,然后把搅拌均匀刚出锅的“爆米花”倒在上面,用特制的类似于擀面棍的东西,在上面不停地碾压,直到把“爆米花”、糖稀和花生米等压得结结实实粘在一起,才开始用刀子切成长条,再切成一小片一小片的,堆放在那里,这就算做成了。刚开始做成时,这样的糖果还冒着热气,很是松软,等到糖稀变凉变硬后,这时的糖果吃起来就变得又脆又甜又香的真正的“糖果”了。过年时,每家都要拿出这样的“糖果”点心来招待客人,亲朋好友。
“糖果”做好了,但拿回家还要用大坛子盛起来,并把坛口扎紧扎好不让透气,这样可以一直吃到来年的盛夏。虽然现在的城市超市里面偶尔也能见到类似故乡的“糖果”点心,但远没有故乡那种“味道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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